五
宿醉的头痛迫使珞言睁开眼,稍有些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。羽岑那小子还在睡,伸手摇了摇,“喂,羽岑,起来了,去喝点解酒的。”
“唔,天亮了,头好痛。”
“喂,还好吧,要不要找大夫?”
“不用了,不就是喝个酒吗,来,珞言大哥,起来。”珞言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,“好小子,没忘了咱俩结拜的事,就冲这个,给你个见面礼,说,想要什么?”
羽岑笑了笑,“那小弟就不客气了。”
有时候就会这样,会莫名其妙地信任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,这恐怕就是直觉吧。
“啊,完蛋了!”羽岑惊呼。珞言扬了扬眉,“怎么了?”
“我一夜没回去,姐姐会杀到这里来的!!”
“老大!!不好了!!!!”
珞言和羽岑相视一眼,飞快冲了出去。
数十人围着温琰,她依旧普通的布衣,似乎在散步一般,珞言停在五步之遥,微微稽首,“温小姐,请问到鄙舍有何贵干?”话一出口,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,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
温琰冷冷地看着他,沉声说,“羽岑。”珞言刚想回答,便被温琰打断,“如果他有任何事,我杀了你。”平淡的话语,狠狠刺穿了珞言原本火热的心,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“你放心,他没事。”
话音刚落,羽岑就来了,确认他无事后,“我们走。”干脆地转身,没有一丝留恋。羽岑转头和珞言道别,便快步跟上。
“老大,就让他们这么走了?这娘们……”
“闭嘴!”珞言莫名的烦躁,一挥衣袖,离开。对啊,一直以来,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,落花有情流水无情。
街上。
羽岑一直看着温琰,两人沉默了好久,最后他想了想说,“姐姐,珞言喜欢你。”温琰怔了怔,“他喜欢我,我就必须喜欢他?”声音有些冷冽。她已经从家里知道他和她两年前有着婚约。
“不是,姐姐,是……”羽岑叹了一口气 ,不做声了。
六
“老大,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?”夏凌十分兴奋,珞言举起酒坛,说,“什么?”
夏凌扬了扬眉,“哥几个去了西域,正好碰上黑市拍卖,居然有个水灵灵的女人,好像是什么前秦的公主,长的很漂亮,兄弟买来送你了。”
珞言没有说话,只是晃着酒坛。夏凌打了个响指,厚重的大门打开,几个人抬着一个铁质的笼子,夏凌笑笑,“老大,好好笑纳哦。”
珞言看着用布蒙着的笼子,叹了口气,收回目光,继续喝着闷酒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温琰举起右手,樱唇轻启,珞言却听不到一丝声音,一瞬间,长剑带着炽热的鲜血从他的胸膛穿刺而出……
猛然惊醒,珞言大口大口喘气着,心有余悸地摸了**口,完好无损。扫视大殿,那笼子好像是夏凌送来的,不会死了吧?珞言皱着眉,走进笼子,一用力,掀起了掩盖的布。
一个蜷缩的女孩子,淡蓝色的长发微卷,白皙的皮肤,双手双脚都带着厚重的锁链,就连脸都被牛皮做的面罩把嘴遮了个严实,只有那双深邃的瞳孔散发着强烈的恨意和似曾相识的倔强。
珞言伸出手,笼中的人立马剧烈挣扎起来,但笼子的狭小,锁链的束缚,让那个瘦弱的人无处躲藏,任由珞言纤长的手指穿过柔顺的长发。
他揭开女孩的面罩,说“饿了没?”女孩偏过头,一声不吭,仿佛他不存在一般。这个场景似曾相识,珞言无奈地笑了笑,端起一盘糕点,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,然后其他的递到女孩嘴边,“吃吧,没毒。”
女孩静静看着他,张口,朝着珞言的手指狠狠咬下,珞言没有挣扎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过了半晌,说,“咬够了就吃点东西,饿着了不好。”女孩惊讶地松开了口,犹豫了一会,狠狠咬下了糕点,但眼睛还是警惕的看着珞言。
他解开了女孩身上的锁链,然后慢慢踱回软榻,找了个舒服的位子,开口,“这里是秦泯,而这条街叫忘归,我是这的老大。”女孩面无表情,眼瞳中露出几丝讥讽。珞言继续说,“夏凌说你是秦朝的公主,所以你不认可我这个自立为王的家伙,对吗?”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,女孩低下了头。
珞言笑了笑,“我可以放你出来,但你得保证,不能伤害我的兄弟们。”女孩看着珞言,过了好久,才点了点头。
女孩出现在珞言面前时,已经换好了一身华服,。珞言双手交叉,说“我这里没有白吃白住,所以,你需要干点什么。”
女孩静静听着,没有答话。“我这里什么职业都有,你要做什么?”女孩还是没有答话,珞言皱了皱眉,说“你不要一直都不说话,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。”女孩依旧倔强,珞言呼出一口气,说“来人,把这位小姐安顿到医馆里。”女孩猛地抬起头,嘴唇微动,“为什么?”珞言叹了一口气,“终于说话了……夏凌把你买来送给我,并不能说明我就会把你收了,别把我想的那么猥琐好吧。”
女孩偏着头,“你,真的很不一样,我叫南离梦,请多指教。”
珞言扬了扬眉。
七
南离梦端着酒杯,摇晃着迷人的美酒,说,“怪不得你喜欢待在这,俯视一切的感觉真的不错。”珞言不可置否的笑了笑,“但我更喜欢仰望,仰望天空,窥视自己的未来。”
南离梦静静地说,“这里还是秦的领地时,我常假借巡查的名义出去游玩,父皇知道,但不说,任我胡闹,即使是在大秦都城被攻占时,父亲还对我说,这只是一场游戏……”
“你父亲对你真好。”珞言笑了笑,“那我也说说吧,我呢,是燕国的二皇子。”看着她惊讶的目光,“那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她有些好奇。
“朝中内乱,扶持大哥的一派为了解决掉我这个隐患,让我带兵和楚国打仗,当然是打了败仗,我嘛,大概是皇帝觉得杀了我也没什么意义,就流放到这里。”珞言平静地叙述,仿佛在讲述另一个人的故事一般。“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争那个位置,讽刺啊……”珞言低声说,眼中尽是落寞,“不说了,再说下去,我都快成苦水缸了,喝酒!”
说着,自顾自地端起酒杯,大口大口往下咽,不顾酒水麻醉了唇舌。
南离梦不知在想什么,低着头没有说话。
珞言喝了口酒,只觉得气氛有些沉闷,刚想开口,只听见外面风声呼啸。
“大哥,小弟我来偷口酒喝!”
话音刚落,羽岑突兀地在大殿里出现,不羁的笑脸,琥珀色的眼睛盯着珞言手中的酒坛。
“你来这,不怕你姐姐知道?”珞言说着,从旁边取了一坛酒,扔了过去。羽岑接过酒坛,大口喝下,“倒是你,从哪骗来的美女啊?”珞言笑了笑,“她现在在帮我管医馆那边的事,来,南离梦,他是羽岑。”
南离梦愣了愣,缓缓转过头,樱唇微张,却没有发出声音,羽岑又喝了口酒,说,“南离小姐,我是羽……”似乎被扼住了喉咙,双眼睁大。
“羽岑 好久不见。”南离梦缓缓吐出几个字,羽岑深吸一口气,扔掉了酒坛跪在地上,“败军之将羽岑,叩见公主,罪将无能,没能保住大秦……”
珞言撇了撇嘴,瞎猫碰上死耗子了。“别跪着了,坐下来叙叙旧吧。”珞言举了举酒杯,示意两人坐下,羽岑尴尬的笑了笑说,“我乃臣子,怎么能与公主同坐呢?”
南离梦黯然,“现在已经没有秦朝了,所以没有君臣之分,坐吧。”说罢,便不再言语,只是独酌着酒,不再看他。
珞言斟满酒,“我这里不分贵贱,羽岑,喝酒。”羽岑叹了一口气,眼角有些湿润,“公……南离小姐,我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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